《传》曰:军旅不辞难盖食焉无避贤者之节乘时奋庸壮夫犹尚夫汉以来义勇之士或内司戎政或外为邦翰值戎夷之不讠惠因奸宄之肆慝朝议致讨是先择帅及其询众挺然请行精忠感发棱威抗迈鹰扬虎怒霆击焱厉贾兴师之勇增启行之气固足以袭不轨而摧猛敌激雄图而扬茂烈扶义以往何征不克斯良将之英人臣之令范者欤。
汉樊哙为上将军孝时单于尝为书吕太后太后怒召诸将议之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李广为郎中令元狩四年大将军卫青大击匈奴广数自请行帝以老不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
韩千秋郏人武帝时为济北相会南粤王及王太后附汉独其相吕嘉为乱帝使庄参以二千人往参曰:以好往数人足以武往二千人亡足以为也。辞不可天子罢参兵千秋奋曰:以区区粤。又有王应独相嘉为害愿得勇士三百人必斩嘉以报,於是天子遣千秋与王太后弟扌乐将二千人往。
杨仆为楼船将军元鼎五年击南粤闽粤持两端及汉破番禺仆上书愿请引兵击东粤帝以士卒劳倦不许罢兵令诸校留屯豫章梅岭待命(听诏命也。)。
李陵为骑都尉屯张掖天汉二年贰师出酒泉击右贤王於天山召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召见武台(未央宫有武帝殿)叩头自请曰:臣所将屯边者皆荆楚勇士奇材剑客也。力扼虎射命中愿得自当一队到兰于山南以分单于兵毋令专乡贰师军帝曰:将恶相属邪吾发军多毋骑予女陵对无所事骑(犹言不事须骑也。)臣愿以少击众步卒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
赵充国为後将军神爵元年先零诸羌背叛充国年七十馀帝老之使御史大夫丙吉问谁可将者充国对曰:无逾於老臣者矣。帝遣问焉曰:将军度羌虏何如当用几人(度讣也。)充国曰:百闻不如一见兵难俞度(俞遥也。三辅言也。)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图其地形并攻讨方略俱奏上也。)然羌戎小夷逆天背叛灭亡不久愿陛下以属老臣勿以为忧帝笑曰:诺。
後汉贾复为执金吾建武二年更始郾王尹尊及诸大将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诸将议兵事未有言沈吟久之乃以檄叩地曰:郾最强宛为次谁当击之复率然对曰:臣请击郾帝笑曰:执金吾击郾吾复何忧。
张宗为偏将军从邓禹西征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後拒禹乃书诸将名於竹简署其前後乱着笥中令各探之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败乎!遂留为後拒。
陈俊为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数上书自请愿奋击陇蜀诏报曰:陈州新平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
耿为建威大将军从幸舂陵因见自请北收上谷兵未发者定彭宠於渔阳取张丰於涿郡还收富平获索东攻张步以平齐地帝壮其意乃许之。
马援为虎贲中郎将建武二十年击交趾徵侧还谓平陵人孟冀曰: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於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耶月馀会匈奴乌桓寇扶风援以三辅侵扰园陵危逼因请行许之自九月至京师十二月复出屯襄国诏百官祖道二十四年武威将军刘尚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扌处鞍顾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矍铄东观记作哉!是翁)遂遣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将十二郡募士及弛刑四万馀人征五溪班超为军司马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于拘弥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斩首七百级超欲因此叵平诸国乃上疏请兵曰: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故北击匈奴西使外国鄯善于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实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昔魏绛列国大夫尚能和辑诸戎况臣奉大汉之威而无铅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贡奉不绝唯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汉与依天等以是效之则葱岭可通葱岭通则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间龟兹可擒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牧饶衍不比敦煌鄯善间也。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降反。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下臣章参考行事诚有万分死复何恨臣超区区特蒙神灵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荐勋祖庙布大喜於天下书奏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平陵人徐素与超同志上疏愿奋身佐超五年遂以为假司马将弛刑及义从千人就道耿秉为执金吾章和二年北虏大乱南单于上言愿发国中及诸部故胡新降精兵因圣帝威神一举平定太后以示秉秉上言昔武帝殚极天下欲臣虏匈奴未遇天时事遂无成宣帝之世会呼韩来降故边人获安中外为一生人休息六十馀年及王莽篡位变更其号耗扰不止单于乃畔光武受命复怀纳之缘边壤郡得以还复乌桓鲜卑咸胁归义威镇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授北虏分争以夷而伐夷国家之利宜可听许秉因自陈受恩分当出命效用太后从之。
窦宪为侍中和帝初都乡侯畅来吊国忧宪遣刺客杀畅事发觉惧诛自求击匈奴以赎死会南单于请兵北伐乃拜宪车骑将军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马融为武都大守时西羌叛征西将军马贤与护羌校尉胡畴征之而稽久不进融知其将败上疏乞自效曰:今杂种诸羌转相钞盗宜及其未并亟遣深入破其支党而马贤等处处留滞羌胡百里望尘千里听声今逃匿避回漏出其後则必侵寇三辅为民大害臣愿请贤所不可用关东兵五千裁假部队之号尽力率励埋根行首以先吏士三旬之中必克破之臣少习学艺不更武职猥陈此言必受诬罔之辜昔毛遂厮养为众所嗤终以一言克定从要臣惧贤等专守一城言攻於西而羌出於东。且其将士必有高克溃叛之变朝廷不能用。
皇甫规为太山太守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与先零别种寇钞关中护羌校尉纪明坐徵後先零诸种陆梁覆没营坞规素悉羌事志自奋效乃上疏曰:自臣受任志竭愚钝实赖兖州刺史牵颢之清猛中郎将宗资之信义得承节度幸无咎誉今猾贼就灭太山略平复闻群羌并皆反逆臣生长岐年五十有九昔为郡吏再更叛羌预筹其事有误中之言臣素有固疾恐犬马齿穷不报大恩愿乞冗官备单车一介之使劳来三辅宣国威泽以所习地形兵势佐助诸军臣穷居孤危之中坐观郡将已数十年矣。自鸟鼠至於东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吴孙未。若奉法前变未远臣诚戚之是以越职尽其区区至冬羌遂大合朝廷为忧三公举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零吾等破之降者十万馀人。
魏于禁为平虏将军时太祖初征袁绍绍兵盛禁愿为先登太祖壮之乃选步骑二千人使禁守延津以拒绍。
蜀李恢为别驾从事章武元年降都督邓方卒先主问恢谁可代者恢对曰:人之才能各有长短故孔子曰:其使人也。器之。且夫明主在上则臣下尽情是以先零之役赵充国曰:莫。若老臣臣窃不自量惟陛下察之先主笑曰:孤之本意亦已在卿矣。遂以恢为降都督使持节领交州刺史住平夷县。
张嶷为荡寇将军魏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卫将军姜维率嶷等因简之资以出陇西嶷初自越至成都风湿固疾扶杖然後能起众议狐疑嶷曰:必然姜维之出时论以嶷初还股疾不能在行中繇是嶷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敌庭临发辞後主曰:臣值圣明受恩过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陨没辜负荣遇天不违愿得预戎事。若凉州克定臣为藩表守将。若有未捷杀身以报後主慨然为之流涕既到狄道与魏将徐质交锋嶷临阵殒身。
吴周瑜为中护将军曹公入荆州刘琮举众降曹公得其水军船步兵数十万将士闻之皆恐权延见群下问以计策议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名汉相挟天子以征四方动以朝廷为辞今日拒之事更不顺。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奄有其地刘表治水军冲斗舰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陆俱下此为长江之险己与我共之矣。而势力众寡。又不可论愚谓大计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虽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将军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扌处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尚当横行天下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耶请为将军筹之今使北土已安操无内忧能旷日持久来争疆场。又能与我较胜负於公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以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後患。且舍鞍马杖舟楫与吴越争衡本非中国所长。又今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事者用兵之患也。操皆冒行之将军禽操宜在今日瑜请得精兵三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权曰: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今数雄已灭惟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君言当击甚与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遂破曹公於赤壁後瑜屯扌处江陵是时刘璋为益州牧外有张鲁寇侵瑜乃诣京见权曰:今曹操新折衄方忧在腹心未能与将军连兵相事也。乞与奋威俱进取蜀得蜀而并张鲁因留奋威固守其地好与马超结援瑜还与将军扌处襄阳以戚操北方可图也。权许之瑜还江陵为行装而道於巴丘病卒。
晋马隆为司马督会凉州刺史杨欣为虏所没河西断绝武帝每有西顾之忧临朝而叹曰:谁能为我讨北虏通凉州者乎!朝臣莫对隆进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灭贼何为不任顾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当听臣自任帝曰:云:何隆曰:臣请募勇士三千人无问所从来率之鼓行而西禀陛下威德鬼虏何足灭哉!帝许之乃以隆为武威太守公卿佥曰:六军既众州郡兵多但当用之不宜横设赏募以乱常典隆小将妄说不可从也。帝弗纳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钧弓四钧立标简试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因请自至武库选杖武库令与隆忿争御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当亡命战场以报所受武库令乃以魏时朽杖见给不可复用非陛下使臣灭贼意也。帝从之。又给其三年军资隆,於是西渡温水虏树机能等以众万计或乘险以遏隆前或设伏以截隆後隆依八阵图作偏箱车地广则鹿角车营路狭则为木屋施於车上。且战。且前弓矢所及应弦而倒奇谋间发出敌不意或夹道累磁石贼负铁铠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无所留碍咸以为神转战千里杀伤以千数自隆之西音问断绝朝廷忧之,或谓已没後隆使夜到帝抚掌欢笑诘朝召群臣谓曰:若从诸卿言是无秦凉也。诏曰:隆以偏师寡众奋不顾难冒险能济其假节宣威将军加赤幢曲盖鼓吹隆到武威虏大人猝跋韩。且万能等率万馀落归降前後诛杀及降附者以万计。又率善戎没骨能等与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遂平。
杜预为都督荆州诸军事至镇处分既定乃启请伐吴之期武帝报待明年方欲大举预表陈至计曰:自闰月以来贼但敕严下无兵上以理势摧之贼之穷计力不两完必先认上流勤保夏口以东以延视息无缘多兵西上空其国都而陛下过听便用委弃大计纵敌患生此诚国之远图使举而有败勿举可也。事为之制务从完牢。若或有成则开太平之基不成不过费损日月之间何惜而不一试之。若当须後年天时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难也。陛下须宿议分命臣等随界分进其所禁持东西同符万安之举未有倾败之虑臣心实不敢以暧昧之见自取後累惟陛下察之预旬月之中。又上。表曰:羊枯与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画而密与陛下共施此计故益令多异凡事当以利害相较今此举十有八九利其一二止於无功耳其言破败之形亦不可得直是计不出巳功不在身各耻其前言故守之也。自顷朝廷事无大小异意锋起虽人心不同亦由恃恩不虑後难故轻相同异也。昔汉宣帝议赵充国所上事效之後诘责诸议者皆叩头而谢以塞异端也。自秋已来讨贼之形颇露。若今中止孙皓怖而生计或徙都武昌更完江南诸城远其居人城不可攻野无所掠积大公於夏口则明年之计或无所及时帝与中书令张华围棋而预表至华推枰敛手曰:陛下圣明神武朝野清宴国富兵强号令如一吴主荒淫骄虐诛杀贤能当今讨之可不劳而定帝乃许之。
王在益州朝议咸谏伐吴乃上《书》曰:臣数参访吴楚同异孙皓荒氵凶逆荆扬贤愚无不嗟怨。且观时运宜速征伐。若失今不伐天变难预令皓卒死更立贤主文武各得其所则强敌也。臣作公七年日有朽败。又臣年七十死亡无日三者一乖则难图也。臣愿陛下无失事机武帝深纳焉贾充荀勖陈谏以为不可唯张华固劝。又预表请帝乃发诏分命诸方节度,於是统兵。
祖逖元帝用为徐州刺史寻徵军谘祭酒时帝拓定江南未遑北伐祖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乡赴沉溺之士欣於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疋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徙部曲百馀家渡江毛宝为庐江太守苏峻作逆祖约遣祖琼桓抚等欲袭湓口陶侃将自击之宝曰:义军恃公,公不可动宝请讨之侃顾谓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宝行庾亮镇武昌时石勒新死亮有开复中原之谋乃解豫州授辅国将军毛宝使与西阳太守樊峻精兵一万俱戍邾城。又以陶称为南中郎将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亮弟翼为南蛮校尉南郡太守镇江陵以武昌太守陈嚣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趣子午。又遣偏军伐蜀至江阳执伪荆州刺史李闳巴郡太守黄植送于京都亮当率大众十万据石城为诸军声援乃上疏曰:蜀胡二寇凶虐滋甚内相诛锄众叛亲离蜀甚弱而胡尚强并佃并守进取之备襄阳北接宛许南阻汉水其险足固其土足食臣宜移镇襄阳之右城下并遣诸军罗布江沔比及数年戎事习练乘隙齐进以临河洛大势一举众知存亡开反善之路宥逼胁之罪因天时顺人情诛逋逆雪大耻实圣朝之所先务也。愿陛下许其所陈济其此举淮泗寿阳所宜进扌处臣辄简练部分乞槐棘参议以定经略帝下其议时王导与亮意同郗鉴议以资用未备不可大举亮。又上疏便欲迁镇寇舀邾城毛宝赴水而死亮陈谢自贬三等行安西将军有诏复位。
桓冲为车骑将军都督豫江二州之六郡军事自京口迁镇姑熟既而苻坚凉州冲遣宣城内史朱序豫州刺史桓伊率众向寿阳淮南太守刘波舟淮泗乘虚致讨以救凉州乃。表曰:氐贼自并东湖鬼类实繁而蜀汉寡弱西凉无备斯诚暴与疾颠祗速其亡然而天末剿绝屡为国患臣闻胜於无形功立事表伐谋之道兵之上略况此贼陆梁终必越逸北狄陵纵常在秋冬今日月迅迈高风行起臣辄较量畿甸守卫重複。又淮泗通流长江如海荆楚偏远密迩寇雠方城汉水无天险之实而过备之重势在西门臣虽凡庸识乏武略然猥荷重任志在投袂请率所统径进南郡与征西将军臣豁参同谋猷贼。若果驱犬羊送死沔汉庶仰凭正顺因致人利一举乘风扫清氛秽不复重劳王师有事三秦则先帝盛业永隆於盛世宣武遗志无恨於在昔如其慑惮皇威计屈则观兵伺[C260]更议进取振旅旋旆迟速唯宜伏愿陛下览臣所陈特垂听许诏答曰:鬼类违天比年纵肆梁益不守河西倾丧每帷宇内未一愤叹盈怀将军经略深长思重复忠国之诚形于义旨览省未周以感以慨寇虽乘间窃利而以无道临之黩武穷凶虐用其众灭亡之期势何得久然备预不虞军之善政辄询于群后敬从高想与征西协参令图嘉谋远猷动静以闻会张天锡舀没,於是罢兵。
宋宗悫南阳人随江夏王义恭镇广陵元嘉二十二年伐林邑悫自奋请行江夏王义恭举悫有胆勇乃除震武将军为西安参军萧景宪军副随交州刺史檀和之围区栗城林邑遣将救区栗和之遣悫悫乃进讨破之遂克林邑後为豫州刺史监五州军事大明三年竟陵王诞据广陵反悫表求赴讨乘驿诣都面受节度帝停舆慰勉悫耸跃数十左右顾盻帝壮之乃行隶车骑大将军沈庆之初诞诳其众云:宗悫助我及悫至跃马绕城呼曰:我宗悫也。事平入为左卫将军。
孟孙祖为殿中将军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世祖遣军援之孙祖自占求行。
王玄谟元嘉中补长沙王义欣镇军中兵将军领汝阴太守时虏攻舀滑台执朱之以归玄谟上疏曰:王途始开随复沦塞非惟天时抑亦人事虎牢滑台岂惟将之不良抑亦本之不固皆繇民惮远役臣请以西阳之鲁阳襄阳之南乡发甲卒分为两道直趣淆渑征士无远徭之患吏士有屡休之歌。若欲以东国之众经营牢雒道途既远独克实难玄谟每陈北侵之策文帝谓殷景仁曰:闻王玄谟陈说使人有封狼居胥意。
吴喜为殿中侍御史太宗初即位时四方反叛东兵尤急喜请得精兵三百致死於东帝大悦即假建武将军简羽林勇士配之议者以喜刀笔主者不当为将不可遣中书舍人巢尚之曰:喜昔随沈庆之屡经军旅性既勇决。又习战阵。若能任之必有成绩诸人纷纷皆是不别才尔。
南齐刘善明为宋辅国将军西海太守行青冀二州刺史至镇表请北伐朝议不同。
後魏晁晖为济州刺史假宁东将军颍川公宋平东郡徙戍近境晖上表求击之文成不许晖乃为书以大义责之。
刁雍孝文泰常中为镇东将军助叔孙建攻青州是时攻东阳平其北城三十许步宋青州刺史竺夔於城内凿地道南下入渑水涧以为退路雍谓建曰:此城已平宜时入取不者走尽建惧伤兵士难之雍曰:若惧伤官兵者雍今请将义兵先入建不听夔欲东走会宋遣其将檀道济等救青州雍谓建曰:贼畏官军突骑以锁连车为函阵大岘已南处处狭隘不得方轨雍求将义兵五千要险破之建不听曰:兵人不宜水土疲病过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尽,何须复战今不损大军安全而返计之上也。建乃引还雍遂镇尹卯固。
韦珍为北阳镇将孝文南讨珍上便宜并自陈在边岁久悉其要害愿为前驱诏珍为陇西公源怀卫大将军府长史高聪为太府少卿兼太子左率聪以将用自许孝文锐意南讨专访王肃以军事聪肃愿以偏礻卑自效肃言之於孝文故假聪辅国将军统兵二千与刘藻傅永成道益任莫问俱受肃节度同援涡阳。
董绍为右将军雒州刺史萧宝夤之反於长安也。绍上书求击之云:臣当出瞎巴三千生啖蜀子孝文谓黄门徐纥曰:此巴真瞎也。纥曰:若此是绍之壮辞云:巴人劲勇见敌无所畏惧非实瞎也。帝大笑敕绍速行。
任城王澄弟嵩宣武初为平南将军荆州刺史嵩。表曰:萧宝卷骨肉相残忠良先戮臣下嚣然莫不离背君臣携贰干戈日寻流闻宝卷雍州刺史萧衍兄懿於建业阻兵与宝卷相持荆郢二州刺史并是宝卷之弟必有图衍之志臣。若遣书相闻迎其本谋冀获同心并力除平衍之後彼必旋师赴救丹阳当不能复经营疆陲全固襄沔臣之军威已得临据则沔南之地可一举而收缘汉耀兵示以威德思归有道者则引而纳之受疑告危者则援而接之总兵伫锐观[C260]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解怠之势已著便可顺流摧锋长驱席卷诏曰:所陈嘉谋深是良计如当机形可进任将军裁之既而梁武寻克建业乃止。
中山王英宣武即位行徐州南齐遣将陈伯之寇淮土诏英为镇南将军率众讨之英未至贼已退诏英行扬州英还京师上。表曰:臣闻取乱侮亡有国之常道陈师鞠旅因机而致发窃以区区宝卷罔顾天常凭恃山河敢抗中国今妖逆数亡骄纵日甚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淫刑以逞虐害无辜其雍州刺史萧衍东伐秣陵扫土兴兵顺流而下唯有孤城更无重卫此则皇天授我之日旷载一逄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将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骑三万直指沔阴扌处襄阳之城断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鱼肉我居上流威镇遐迩长驱南出进扶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则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断绝。又命扬徐二州声言俱举缘江焚毁靡使有遗建业穷戚鱼游釜内士治之师再兴孙皓之纟专重至齐文轨而大同混天下而为一伏惟陛下暂辟旒纟广少垂听览独决圣心无取疑议此期脱爽并吞未日事寝不报英。又奏曰:臣闻乘虚讨弱事在速举因危攻昧徼捷可期今宝卷乱常骨肉相贼蕃戍鼎立莫知所归义阳孤绝密迩天境外靡粮援之期内无兵储之固此乃临焚之鸟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缓斧。若此行有果则取江右之地为经略之基如脱否也。非直後举难图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马悦已戒严垂迈而东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拟守三阙请遣军司为之节度。
尉多侯少有武献文时为假节征西将军领护羌戎校尉敦煌镇上表求率轻骑五千西入于阗兼平诸国因敌取资平定为效弗许後。又上疏求北取伊吾断蠕蠕通西域之路孝文善其计以东作方兴难之。
贺拔胜孝明正光末从其父度拔镇武川为贼所舀南校泗州为尔朱荣所得遂委质事荣时杜雒周阻兵幽定葛荣处有冀瀛荣谓胜曰:井陉险要我之东门意欲屈君镇之未知君意何如胜曰:少逄兵乱险阻备尝每思效力以报知已今蒙驱策实所愿也。荣乃表胜为镇远将军领步骑五千镇井陉後从荣入雒以定策立孝庄帝功累迁抚军元颢入雒阳孝庄出居河内荣徵胜与尔朱兆先渡大破颢军遂保庄帝还宫拜武卫将军。
李苗为冠军将军西南道慰劳大使未发会杀尔朱荣荣从弟世隆拥荣部曲屯据河南桥还逼都邑孝庄亲幸大夏门集群臣议百僚怯惧计无所出苗独奋衣而起曰:今小贼唐突如此朝廷有不测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节之日臣虽不武窃所,庶几请以一旅之众为陛下径断河梁城阳王徽中尉高道穆赞成其计庄帝壮而许焉苗乃募人与马诣上流以舟师夜下去桥数里便放火公河流既驶倏忽而至贼於南岸望见火下相蹙争桥俄然桥绝没水死者甚众苗身率士卒百许人泊於小渚以待南援既而官军不至贼乃涉水与苗死斗众寡不敌左右死尽苗浮河而没。
北齐潘乐有胆略神武出牧晋州引为镇城都将後破周师於河阴议欲追之令追者在西不愿者东唯乐与刘丰居西神武善之以众之不行而止。
段韶为冢宰平原郡王後周宇文护遣尉迟迥等袭雒阳韶遣兰陵王长恭大将军斛律光率众击之军於邙山之下逗留未进武成召谓曰:今欲王赴雒阳之围但突厥在此复须镇御王谓如何韶曰:北虏侵边事等疥癣今西羌逼便是膏肓之病请奉诏南行武成曰:朕意亦尔仍令韶督精骑一千发自晋阳五日便济河与大将共量进止。
後周陆胜为武卫将军既为太祖所知愿立功效不求内职太祖嘉之。
韦孝宽沉敏和正涉猎经史弱冠属萧宝夤作乱关右乃诣阙请为军前驱朝廷喜之即拜统军随冯翊公长孙承业西征每战有功拜国子博士行华山郡事。又孝宽为骠骑大将军时孝武东伐孝宽自以习练齐人虚实请为先驱帝以玉壁要冲非孝宽无以镇之乃不拜。
赵刚为利州总管刚以信州滨江负阻乃表请讨之诏刚率利沙等十四州兵往经略焉仍加授渠州刺史刚初至渠帅惮其军威相次降款。
隋高为高祖相府司录尉迥之起兵也。遣子率步骑八万进屯武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莫敢先进高祖以诸将不一令崔仲方监之仲方辞父在山东时。又见刘郑译并无去意遂自请行深合帝旨遂遣焉。
韦冲初仕後周为上仪同时稽胡屡为寇乱冲自请安集之因拜汾州刺史。
郭衍初仕後周为车骑大将军建德中武帝出幸阳衍朝於行所时议欲伐齐衍请为前锋攻河阴城授仪同大将军。
皇甫续开皇中为晋州刺史将之官稽首而言曰:臣实庸鄙无益於国每思犯难以报国恩今伪陈尚存以臣度之有三可灭帝问其故续答曰:大吞小一也。以有道伐无道二也。纳叛臣萧岩於我有词三也。陛下。若命鹰扬之将臣请预戎行展繇之效帝嘉其壮志劳而遣之。
杨素开皇中为御史大夫时帝方图江表先是素数进取陈之计未几拜信州总管後为内史令讨江贼李棱等帝以素久劳於外诏令驰傅入朝素以馀贼未殄恐为後患。又自请行乃下诏曰:朕忧劳百姓日旰忘食一物失所情深纳隍江外狂狡妄构妖逆虽经殄戮民未安堵犹有贼首凶魁逃亡山洞恐其聚结重扰苍生内史令素识达古今经谋长远比曾推毂旧著威名宜任以大兵总为元帅宣布朝风振扬威武擒翦叛亡慰劳黎庶军民事务一以委之。
吐万绪为东平太守炀帝辽东之役请为先锋帝嘉之拜左屯卫大将军率马步数万指盖马道及班师留镇怀远。
唐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武德五年从太宗击刘黑闼雒水人以城来降王君廓镇之为贼所攻君廓知其不可守溃围而出太宗谓诸将曰:谁能代者士信自谓曰:愿以死守因遣之士信率轻骑直入城贼攻之甚急遇雨雪大军不得救数日土人引贼上城遂为贼所害。
李靖为特进贞观九年吐谷浑寇边太宗顾谓侍臣曰:得李靖为帅,岂非善也。靖乃见房玄龄曰:靖虽年老固堪一行太宗大悦即以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兵部尚书任城王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总管征之九年军次伏俟城吐谷浑烧去野草以饣委我师退保大非川诸将咸言春草未生马已羸瘦不可赴敌唯靖决计而进深入敌境遂逾积石山前後战十合杀伤甚众大破其国吐谷浑众遂杀其可汗来降靖。又立大宁王慕容顺而还太宗将伐辽召靖入阁赐坐御前谓曰:公南平吴会北清沙漠西定慕容唯东有高丽未服公意如何对曰:臣往者凭藉天威薄展微效今残年朽骨唯拟此行陛下。若不弃老臣病其瘳矣。太宗愍其羸老不许。
张亮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及兴高丽之役亮频谏不纳因自请行乃以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会焉耆王与西突厥通亲相为唇齿进贡稀至孝恪表请击之太宗许焉以孝恪为西州道行军总管虏其王齿龙突骑支而还。
娄师德上元初为监察御史属吐番犯塞制募猛士以讨之师德抗表请为猛士高宗大悦特假朝散大夫从军西讨频有战功迁殿中侍御史兼河源军司马兼知营田事。
李晟为神策先锋都知兵马使兼魏府左司马时王武俊攻赵州晟献状请解赵州之围次引兵趋定州与张孝忠合势欲围范阳德宗壮之俾禁军将军莫仁擢赵光锐杜秀霑皆隶焉晟自魏州引军而北径趋赵州武俊闻之解兵而去。
柳公绰为鄂岳节度元和九年吴元济扌处蔡州叛王师讨伐诏公绰以鄂岳兵五千隶安州刺史李听率赴行营公绰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邪即日上奏愿自征行许之。
李为太子詹事宫苑闲厩使元和十一年冬以讨蔡州之师久无成功乃抗疏自陈乞帅一旅将殄寇孽宰臣李逄吉亦以可用遂拜左散骑常侍兼邓州刺史充随唐邓等节度观察等使。
裴度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二年宪宗与宰臣议兵曰:王师伐蔡首尾三年虽捷奏频来窠巢未殄度支供馈其何以济李逄吉崔群王涯各有奏对多言罢兵为便惟裴度不言利害奏曰:臣请身自行营督战明日延英复对宰臣俱退帝独止度谓之曰:卿必能为朕行乎!度顿首流涕而奏曰:臣誓不与此贼俱全帝亦为之感动度奏曰:贼已力困但以群帅不一故未降尔帝深嘉之遂加度招讨使奏曰:韩宏已为都统臣不欲受招讨之名但奉使即得乃下诏以度为彰义章节度蔡申光观察等使仍充淮西行营宣慰处置。
史敬奉灵武人少仕本军为衙将元和十四年西戎频岁犯边敬奉白节度使杜叔良请兵三千人备一月粮深入蕃界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敬奉既行十馀日人莫知其所向皆谓吐蕃尽杀之矣。乃繇佗道深入突出蕃众之後戎人惊溃敬奉率众大破之杀戮不可胜纪。
李逊为忠武军节度使长庆元年秋幽镇继乱逊首请身先讨贼不许但命以兵一万会于行营逊奉诏即日发兵故先诸君而至繇是进位检校吏部尚书李载义为幽州卢龙等军节度观察等使李同捷扌处沧景以要袭父爵载义上表讨同捷以自效帝嘉其诚恳特加检校右仆射累破贼军以功加司空。
王智兴为武宁军节度使太和初李同捷扌处沧德叛智兴上章请躬率士卒讨贼从之乃出全师三万自备五月粮饷朝廷嘉之。
高为忠武军节度使太和六年二月奏请出全军讨沧州。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太和二年五月从谏奏请出全军讨镇州。
杨元卿镇河阳太和三年七月元卿请奏自领全军赴魏博即日发赴行营。
梁尹皓为夹马指挥使开平元年令於山北促生先时并寇屡扰边州太祖欲擒俘以挫其势皓首出应召遂奖而遣焉。
後唐张全义在梁为天下副元帅时末帝季年赵张用事以凝为北招讨使骤居诸将之右全义知其不可遣使启帝曰:老臣受先朝重顾蒙陛下委以副元帅之名臣虽迟暮尚可董军请付北面兵柄庶分宵旰凝晚进德未伏人恐人情不和败乱国政不听。
安重诲为枢密使长兴二年伐蜀明宗以蜀路险阻进兵艰难潼关已西物价甚贱百姓免运至利州率一斛不得一<豆斗>谓侍中曰:关西劳扰未有成功孰能办吾事者朕须自行重诲奏曰:此臣之责也。请行帝许之言讫而辞翌日遂行。
刘燧凝为隰州刺史长兴四年燧凝至京帝问所陈密事奏曰:臣所部兴绥银二州接境二州汉户约五千自闻国家攻讨夏州皆藏窜山险请除二州刺史各与二三百人为衙队令其到郡招抚则不战而下两州矣。帝问左右其言何如范延光奏曰:绥银户民朝廷常加抚育缘与部落杂处其心翻覆多端昨闻安从进初至芦关蕃酋望风归附寻加存抚各令放归及上马登山未行百部反袭从进骑从七十馀人几至不济奈何以刺史牙队一二百人制彼狡虏足为虏也。况国家之患正在夏州绥银自然景附如夏州未拔王师自当退舍何以能守绥银燧凝之说非也。燧凝不能对良久。又奏曰:臣闻李仁福有二子彝超乃次子也。长子彝殷为夏州留後彝超徵诏赴阙则诸蕃归心矣。臣请以百骑自入夏州延光心知其不可以燧凝恃内助之恩恐并阻其谋则生怨望乃止翌日帝。又谓延光曰:燧凝之行可乎!延光奏曰:王师进取之谋计度已定燧凝请立彝殷兼将百骑入夏州事固不可设令虏执吾使一燧凝不足惜所惜朝廷事体也。臣等商量不许燧凝轻行乃止孙铎为金州刺史清泰二年铎闻讨太原上表请行不允。
周陈思让为磁州刺史开运二年思让上表乞北面征行。
周薛怀让初仕後唐为申州刺史清泰二年怀让乞罢郡赴代军陈力不允广顺元年为同州节度时方征并寇怀让上言请行。
李筠为相州节度使广顺元年十一月筠上言乞西征诏褒之。
刘词为邢州节度广顺元年十二月上言乞西征。
唐景恩为邓州行军司马受代归阙显德初河东刘崇帅众来寇世宗亲总六师以御之及阵於高平景恩於帝马前距踊数四。且曰:愿赐臣坚甲壹联以观臣之效用帝繇是知其名因以高平阵所得降卒数千署为效顺指挥命景恩董之使屯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