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部·武勇·刚正
夫之述於周雅仡仡之著於秦誓皆武勇之谓也。矧乃挺生公族夹辅王室而特资异禀雄材杰出或参预缔构功宣戎旅或遭罹否厄事以戡济或扬威以克敌或奋怒以屏盗维城之重垣翰之寄,於是乎!在矣。然而武者取其止戈勇者谓之达德矜能恃力古人所戒。故曰:天下有事用之於战胜天下无事用之於礼义苟异,於是虽有过人绝伦之艺搏熊扛鼎之力足为乱亡之本可不慎乎!。
汉淮南厉王长高帝少子早失母尝附吕后孝惠吕后时以故得幸无患然尝心怨辟阳侯(审食其)不敢发及孝文即位三年入朝厉王有材力扛鼎乃往诣辟阳侯辟阳侯出见之即日褎金椎椎之(谓以金椎藏置褎中出而椎之)命从者刑之(直断其首也。)驰诣阙下肉袒谢曰:臣母不当坐赵时事辟阳侯力能得之吕后不争罪一也。赵王如意子母无罪吕后杀之辟阳侯不争罪二也。吕后王诸吕欲以危刘氏辟阳侯不争罪三也。臣谨为天下诛贼报母之仇伏阙下请罪帝伤其志为亲故不治赦之。
江都易王非孝景之次子也。孝景前二年立为汝南王吴楚反时非年十五有材气上书自请击吴景帝赐非将军印击吴吴已破徙王江都治故吴国(治谓都之刘潭所居也。)以军功赐天子旗元光中匈奴之入汉边非上书愿击匈奴武帝不许非好气力治宫馆招四方豪杰。
广陵厉王胥孝武次子也。壮大好倡乐逸游力扛鼎空手搏熊彘猛兽。
後汉陈王宠善弩射十发十中中平中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宠有强弩数千张出军都亭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陈独得完百姓归之者众十馀万人。
魏任城威王彰太祖子也。少善射御膂力过人手格猛兽不避险阻数从征伐志意慷慨太祖尝抑之曰:汝不念读书慕圣道而好乘汗马击剑此一夫之用何足贵也。课彰读诗书彰谓左右曰:丈夫一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号耳何能作博士邪太祖尝问诸子所好使各言其志彰曰:好为将太祖曰:为将奈何对曰:披坚执锐临难不顾为士卒先赏必行罚必信太祖大笑彰北征入涿郡界叛胡数千骑卒至时兵马未集唯有步卒千人骑数百匹用田豫计固守要隙虏乃退散彰追之身自搏战胡骑应弦而倒者前後相属战过半日彰铠中数箭意气益厉乘胜逐北至於桑乾(桑乾县属代郡今北虏居之号索千都)去代二百馀里长史诸将皆以为新涉远士马疲顿。又受节度不得过代不可深进违令轻敌彰曰:率师而行唯利所在何节度乎!胡走未远追之必破从令纵敌非良将也。遂上马令军中後出者斩一日一夜与虏相及击大破之斩首获生以千数彰乃倍尝科大赐将士将士无不喜悦时鲜卑大人轲比能将数万骑观望强弱见彰力战所向皆破乃请服北方悉平太祖尝在汉中而刘备栖於山头使刘封下挑战太祖骂曰:卖履舍儿长使假子拒汝公乎!待呼我黄须来令击之乃召彰彰晨夜进道西到长安而太祖已还从汉中而归彰黄须故以呼之。
灵寿亭侯真尝猎为虎所逐顾射之应声而倒太祖壮其鸷勇使将虎豹骑讨灵丘贼拔之封灵寿亭侯晋长沙厉王武帝第六子开朗果断才力过人。
吴昭义中郎将静字幼台坚之季弟坚始举事静纠合乡曲及宗室五六百人以为保障众咸附焉策破刘繇定诸县进攻会稽遣人请静静将家属与策会于钱塘。
丞相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峻静之曾孙也。少便弓马精果胆决。
偏将军领丹阳太守翊大帝弟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
南齐豫章文献王嶷太祖第二子有大成之量当桂阳王范之役太祖出顿新亭垒拔嶷为宁朔将军领兵卫从范率士卒攻垒南嶷执白幡督战屡摧却之及太祖在领军府嶷居清溪宅苍梧王夜中微行欲掩袭宅内嶷左右舞刀戟於中庭苍梧从墙间窥见以为有备乃去。
长沙威王晃太祖第四子也。少有武力为太祖所爱明二年代兄映为宁朔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初沈攸之事起晃便弓马多从武客赫奕都街时人为之语曰:焕焕萧四纟散世祖尝幸锺山晃从驾以马槊刺道边枯蘖上令左右数人引之银缠皆卷聚而槊不出乃令晃复驰马拔之应手便去每远州献骏马帝辄令晃於华林中调试之。
鱼复侯子响勇力绝人弯弓四斛力数在园池中帖骑驰走竹树下身无亏伤。
曲江公遥欣为左将军荆州刺史好勇聚畜武士以为荆援。
梁西昌侯藻武帝长兄懿之子天监初出为持节都督益宁三州诸军事冠军将军益州刺史时天下草创边徼未安州民焦僧护聚众数万据郫樊作乱藻年未弱冠集僚佐议欲自击之或陈不可藻大怒斩于阶侧乃乘平肩舆巡行贼垒贼聚弓乱射矢下如雨从者举御箭。又命除之繇是人心大安贼乃夜遁藻命骑追之斩首数千级遂平之进号信威将军。
豫章王综武帝第二子也。有勇力手制奔马。
庐陵王续武帝第五子也。少英果膂力绝人驰射游猎应发命中帝尝叹曰:此我之任城也。尝与临贺王正德及胡贵通赵伯超等驰射帝大悦。
永安侯确邵陵王纶之次子也。少骁勇有文才尝在第中习骑射学兵法时人皆以为狂左右,或以进谏确曰:听吾为国家破贼使汝知之除秘书丞太子中舍人锺山之役霍苦战所向披靡群虏惮之确每临阵对敌意气详赡带甲据鞍自朝及夕驰骤往反不以为劳诸将服其壮勇。
河东王誉昭明太子之第二子也。为湘州刺史幼而骁勇兼有胆气能抚循士卒甚得众心及被围既久虽内外断绝而备守犹固。
绥建王大挚简文之子也。幼雄壮有胆气及京师陷乃叹曰:大丈夫会当灭虏属奶媪惊掩其口曰:勿妄言祸将及大挚笑曰:祸至此非繇此言。
後魏西河公敦平文帝曾孙道武初从征名冠诸将後征中山所向无前。
扶风公处真烈帝之後也。少以壮烈闻位殿中尚书吐京胡曹仆浑等叛招引朔方胡为援处真与高凉王那等讨灭之。
秦明王翰昭成帝次子少有高气年十五便请征伐昭成壮之使领骑二千及长统兵号令严明多有克捷翰子卫王仪少能舞剑骑射绝人道武幸贺兰部侍从出入登国初从破诸部有战功仪膂力过人弓力将十石陈留公槊大称异时人云:卫王弓桓王槊太武之初育也。道武喜夜召仪入曰:卿闻夜唤乃不怪惧乎!仪曰:怪则有之惧实无也。
仪弟阴平王烈刚武有智略元绍之逆百僚莫敢有声唯烈出诣绍诈与相附募执明元绍信之自延秋门出遂迎立明元。
烈弟觚勇烈有胆气少与兄仪从道武侍卫左右使於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觚率左右驰还。
卫王孙祯胆气过人太武时从征蠕蠕忽遇贼别部多少不敌祯乃就山解鞍被马以示有伏贼果疑而避之。
常山王遵昭成帝孙少而壮勇不拘小节道武初有佐命勋赐爵洛阳公慕容宝之败也。别率骑七百邀其归路繇是有参合之捷。
陈留王虔昭成帝孙也。姿貌魁伟武力绝伦每以常槊细短大作之犹患其轻复缀铃於刃下其弓力倍加常人以其殊异於世代京武库尝存而志之虔尝临阵以槊刺人遂贯而高举。又尝以一手顿槊於地驰马伪退敌人争取引不能出虔引弓射之一箭杀二三人摇槊之徒亡魂而散徐乃令人取槊而去每从征讨常先登陷阵勇冠当时敌无众寡莫抗其前者。
河阳王曜道武子武艺绝人与阳平王熙等并督诸军讲武众服其勇。
阳平王他道武帝孙性谨厚武艺绝人从大武讨胡白龙於河西屠其城别破馀党斩首千级。
安康县伯均长子忻之性粗武有气力释褐定州平北府中兵参军。
长寿子鸾以武艺著称频为北都大将。
常山王素子可悉陵年十七从大武猎遇一猛兽陵遂空手搏之以献帝曰:汝才力绝人当为国立功立事勿如此也。即拜内行阿干。又从平凉州沮渠茂外令一骁将与陵相击两槊皆折陵抽箭射之坠马陵恐其救至未及拔剑以刀戾其颈使身首异处帝壮之即日拜都幢将。
永昌王徤明元帝次子姿貌魁壮大武袭蠕蠕越涿邪山诏徤殿後矢不虚发所中皆应弦而毙威震漠北徤子仁亦骁勇有父风大武奇之。
魏兴王融字叔融貌甚短陋骁武过人庄帝谋杀尔朱荣以融为直阁将军。
任城王子嵩为左中郎将从孝文南伐齐将陈显达率众拒战嵩身备三仗免胄直前将士从之显达溃斩获万计嵩於尔日勇冠三军。
华山王鸷字孔雀文皇帝之後容貌魁壮腰带十围有武艺木讷少言。
北齐清河王岳神武从父弟初神武与四胡战於韩陵神武将中军高昂将左军岳将右军中军败绩贼乘之岳举麾大呼横冲贼阵高祖方得回师表里奋击因大破贼。
上党刚肃王涣神武第七子天姿雄杰俶傥不群虽在童幼尝以将略自许神武壮而爱之曰:此儿似我及长力能扛鼎材武绝伦元象中封平原郡公文襄之遇贼涣年尚幼在西学闻宫中讙惊曰:大兄必遭难矣。弯弓而出。
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文襄第四子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骑五百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於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後为太尉与段韶讨柏谷。又攻定阳韶病长恭总其众前後以战别封钜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芒山之捷後主谓长恭曰: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切不觉其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
安德王延宗文襄第五子以平阳之役後主自御之命延宗率右军先战城下擒周开府宗挺及大战延宗以麾下再入周军莫不披靡诸军败延宗犹全军延宗容貌充壮坐则仰偃则伏人笑之乃赫然奋发气力绝异驰骋行阵劲挺。若飞後御周齐王於城北奋大槊往来督战所向无前。
後周东平公神举文帝族子膂力绝人弯弓数百斤能左右驰射。
莒庄公雒生少任侠尚武艺及壮有大度好施爱士北州贤俊皆与之游而才能多出其下葛荣破鲜于仲礼乃以雒生为渔阳王领德皇帝馀众时人呼为雒生王善抚将士帐下多骁勇至於阵战莫有当其锋者是以克获常冠诸军尔朱荣定山东收诸豪杰迁晋阳雒生时在虏中荣雅闻其名心惮之为荣所害。
章武公遵少雄豪太祖爱之及入关遵尝从征伐太祖讨侯莫陈悦以遵为都督镇原州及悦走故塞遵追斩之。
杞简公连临敌果毅随德皇帝追贼定州战殁。
齐王宪高祖第五子也。武帝保定中宪为雍州牧及晋国公护东伐尉迟迥为前锋围雒阳宪与达奚武王雄等军於邙山自馀诸军各分守险要齐兵数万人奄出军後诸军震骇并各退散唯宪与雄等率众拒之而雄为齐人所败三军震忄宪亲自督励众心乃安建德五年大举东伐宪为前锋宪渡汾而西及帝於玉璧帝。又令宪率兵六万还援晋州宪遂进军营於涑水齐主攻围晋州昼夜不息间谍还者或云:已陷宪乃遣柱国越王盛大将军尉迟迥开府宇文神举等轻骑一万夜至晋州宪进据蒙坑为其後援知城未陷乃归涑水齐而高祖东辕次於高显宪率所部先向晋州明日诸军总集稍逼城下齐人亦大出兵阵於营南帝召宪驰往观之宪返命曰:易与耳请破而後食帝悦曰:如汝所言吾无忧矣。内史柳昂私谓宪曰:贼亦不少王安得轻之宪曰:宪受委前锋情兼家国扫此逋寇事等摧枯商周之事公所知也。贼虽众其如我何既而诸军俱进应时大溃其後齐王遁走宪轻骑追之既及永安高祖续至齐人收其馀众复据高壁及雒女砦高祖命宪攻雒女破之明日与大军会於介休时齐主已奔邺留其从兄安德王延宗据并州延宗因僭伪号帝围其城宪攻其西面克之擒延宗以功封第二子质为河间王拜第三子賨为大将军仍诏宪先驱趣邺。
汝南郡公庆卫王直镇山南引为左右庆善射有胆气好格猛兽直甚壮之後从武帝攻河阴先登攀堞与贼短兵相接中石乃坠死而後苏帝劳之曰:卿勇可以贾人也。复从武帝拔晋州齐兵大至庆与齐王宪轻骑觇卒为贼所窘宪挺身而出庆退据汾桥众贼争进庆射之所中人马必倒贼乃稍却及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禽高湝功并居最。
隋蜀王秀高祖子有胆气多武勇甚为朝士所惮唐淮阳王道玄高祖从父兄子也。武德初从太宗击宋金刚於介州先登陷阵时年十五太宗壮之赏物千段一作贞後讨王世充频战皆捷窦建德至武牢太宗以轻骑诱贼令道玄率伏兵於道左会贼至追击破之。又从太宗转战於水麾戈陷阵直出贼後众披靡复冲突而归太宗大悦命副乘以给道玄。又从太宗赴贼再入再出飞矢乱下箭如猬毛猛气益厉射人无不应弦而倒东都平拜雒州总管後为刘黑闼所擒太宗尝从容谓侍臣曰:道玄终始从朕深入贼阵所向必克意尝企慕所以每阵先登盖学朕也。惜其年少不遂远图因为之流涕赠左骁卫大将军谥曰:壮江夏王道宗道弦从父弟也。武德初从太宗平窦建德破王世充屡有殊效五年授灵州总管梁师都据夏州遣弟洛仁引突厥兵数万至於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而战贼徒大败高祖闻而嘉之谓仆射裴寂中书令萧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昔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於彼初突厥连於梁师都其都尉设入居五原旧地道宗逐出之振耀威武开拓疆界井地千馀里边人悦服贞观三年为大同道行军总管遇李靖袭破颉利可汗颉利以十馀骑来奔其部道宗引兵逼之徵其执送颉利以数骑夜奔匿於荒谷沙钵罗惧驰追获之遣使送於京师吐谷浑寇边诏右仆射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道宗与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之副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边师并行倍道去大军十日追击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十馀骑逾山袭其後贼表里受敌一时奔溃十四年大军讨高丽令道宗与李为前锋济辽水克盖牟城逢贼兵大至军中佥欲深沟保险待太宗至徐进道宗曰:不可贼赴急远来兵实疲顿恃众轻我一战必摧昔耿不以贼遗君父我既职在前军当须清道以待舆驾李然之乃与壮士数十骑直冲贼阵左右出入同合击大破之(大宗既亲讨高丽初遣营州都督张俭统轻骑先渡辽观贼形势俭惧敌不敢深入道宗固请将百骑觇贼太宗许之因问往还几日对曰:往十日返十日周览十日总经一月望谒陛下遂秣马束兵备历险阻直发辽东城南山观其地形险易安营置阵之所及还贼已引兵过长城断其路道宗斩关而出如期谒见太宗嗟叹曰:贲育之勇何以过此赐金五十斤绢千匹)。
梁郴王友裕太祖之长子也。气貌雄杰幼即明敏尝从征伐破黄巢於陈。又破贼於冤句後讨蔡寇於〈氵殷〉水。又战於斤沟秦宗权来寇也。领军马翼帝於府西板桥大胜之。又从破张至於封丘南破郓之范县寨擒都将尹万荣败魏卒於黎阳临河後唐赠太保从明宗长子性忠勇沈厚摧坚陷阵人罕偕焉。
晋韩王晖高祖从弟高祖初为河东节度使张敬达之围晋阳也。高祖署晖为突骑都将尝引所部出敌之不意深入敌战虽夷伤流血矢镞贯骨而辞气益励高祖壮之。
◎宗室部·刚正
夫有景宸极维翰帝室奋立刚毅克扬威望非天资挺特内韫忠亮临事有守居正不挠。又曷能申疾风劲草之节彰烈火真金之操启发愤悱昭著茂烈者乎!繇汉而还可以举至有外属强炽怙宠干纪权臣跋扈放命肆虐而能激昂正说折挫骄势嫉邪蹈险执义不回乃至恪守官次靡受私请修明职事弗畏强御恶无礼於君侧折诸短於言下赋性质重未尝笑谑斯亦各秉志向以树英声者耳。
汉朱虚侯章齐王肥子也。高后称制立诸吕为三王擅权用事明年章入宿卫章年二十有气力忿刘氏不得职尝入侍宴饮高后令章为酒吏章自请曰:臣将种也。请得以军法行酒高后曰:可酒酣章进歌舞已而曰:请为太后言耕田高后儿子畜之笑曰:顾乃父知田耳。若生而为王子安知田乎!章曰:臣知之太后曰:试与我言田意章曰:深耕既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太后默然顷之诸吕有一人醉亡酒章追拔剑斩之而还报曰:有亡酒一人臣谨行军法斩之欲申讽谕也。比之於子顾念也。乃汝也。汝父谓高帝也。既稠也。既种者言多生子孙也。疏立者四散置之令为藩辅也。以斥诸吕也。避酒而逃太后左右大惊业已许其军法亡以罪也。因罢酒自是後诸吕惮章虽大臣皆依朱虚侯刘氏为强。
魏任城王彰初治鄢陵脊薄使治中牟及文帝受禅因封为中牟王是後大驾幸许昌北州诸侯上下皆畏彰之刚严每过中牟不敢不速。
晋成都王颖为车骑将军贾谧尝与皇太子博争道颖在坐厉声呵谧曰:皇太子国之储君贾谧何得无礼谧惧繇此出[A13C]为平北将军镇邺。
嗣谯王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祚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直有局在朝惮之嗣谯王尚之为前将军兄弟俱典兵後将军元显宠倖张法顺每宴会坐起无别尚之入朝正色谓元显曰:张法顺驱走小人有何才异而暴被擢当今圣世不宜如此元显默然尚之。又曰:宗室虽多规谏者少王者尚纳刍荛之言况下官与使君骨肉不远蒙眷累世何可坐视得失而不尽言因叱法顺令下举坐失色尚之言笑自。若元显深衔之後符下西府令出勇力二千人尚之不与曰:西藩滨接荒馀寇虏无尝兵止数千不足戍卫无复可分彻者元显尤怒。
嗣谯王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祚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噗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直有局在朝惮之。
东安王繇性刚毅有威望。
後魏华山王鸷字孔雀为大司马侍中鸷木讷少言性方厚每息直省闼虽暑月不解衣冠曾於侍中高岳之席咸阳王坦恃力使酒众皆下之坦谓鸷曰:孔雀老武官何因得王鸷答曰:斩反人元禧首是以得之众皆失色鸷怡然如故禧坦之父也。
艾陵伯苌性刚毅虽有吉庆未尝开口而笑孝文迁都苌以代尹留镇怀朔领大将因别赐苌酒虽拜饮而颜色不泰帝曰:闻公一生不笑今方隔山河当为朕笑竟不可得。
美阳公晖业为特进中书监录尚书事齐文襄执政尝问之曰:比何所披览对曰:所寿伊霍之传不读曹马之书。
建中伯志字猛略为雒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避承华车盖驻论道鼓剑安有雒阳县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趋避中尉孝文曰:雒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杨镳自今以後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
东平王字建扶性耿介有气节宣武即位累迁给事黄门侍郎时茹皓始有宠百僚微惮之帝曾於山陵还诏建扶陪乘。又命皓登车皓褰裳将上建扶谏帝推之令下皓恨建扶失色当时壮其忠謇後为度支尚书时宣帝委政於高肇宗室倾惮唯建扶与肇抗衡先自造棺置於厅事意欲舆棺诣阙论肇罪恶自杀切谏肇闻而恶之。
东河县公顺任城王澄之子起家为给事中时尚书令高肇帝舅权重天下人士望尘拜伏顺曾怀刺诣肇门门者以其年少答云:在坐大有贵客不肯为通顺叱之曰:任城王儿可是贱也。及见直往登床捧手抗礼王公先达莫不怪忄而顺辞吐傲然。若无所睹肇谓众宾曰:此儿豪气尚尔况其父乎!及出肇加敬送之为给事黄门侍郎时领军元义威势尤盛凡有迁授莫不造门谢谒顺拜表而已曾不诣义义谓顺曰:卿何得聊不见我顺正色曰:天子富於春秋委政宗辅叔父宜以至公为心举士报国如何卖恩责人私谢岂所望也。至於朝论得失顺尝鲠言正议曾不阿旨繇此见惮出除平北将军常州刺史顺谓曰:北镇纷纭方为国梗桑乾旧都根本所系请假都督为国捍屏义疑难不欲授以兵官谓顺曰:此朝廷之事非我所裁顺曰:叔父既握国柄杀生繇已自言天之历数应在我躬何得复有朝廷也。义弥忿惮之义既解领军顺累迁侍中初中山王熙起兵讨元义不果而诛及灵太后反政乃得改葬顺侍坐西游园因奏太后曰:臣昨往看中山家葬非惟宗亲哀其冤酷行路士女见其一家七皆为潜然莫不酸泣义妻时在太后侧顺指之曰:陛下奈何以一妹之故不伏元义之罪使天下怀冤太后嘿然不语後营州城民就德兴反使尚书卢同往讨之大败而返属侍中穆绍与顺侍坐因语同之罪同先有近宅借绍绍颇欲为言顺勃然曰:卢同终将无罪太后曰:何得如侍中之言顺曰:同有好宅与要势侍中岂虑罪也。绍惭不敢复言後徐纥间顺於灵太后出顺为护国将军太常卿顺奉辞於西游园纥侍侧顺指谓灵太后曰:此人魏之宰魏国不灭终不死亡纥胁肩而出顺遂抗声叱之曰:尔刀笔小人正堪为机案之吏宁应忝执戟亏我彝伦遂振衣而起灵太后默而不言除吏部尚书兼右仆射与城阳王徽同日拜职舍人郑俨於止车门外先谒徽後拜顺顺怒曰:卿是佞人当拜佞王我是直人不受曲拜俨深怀谢顺曰:卿是高门子弟而为北宫幸臣仆射李思冲尚与王雒诚同传以此度之卿亦应继其卷下见者为之震动而顺安然自得时三公曹令史朱晖素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托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之於地雍闻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於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尊亲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於地顺须髯俱张仰面看屋愤气奔涌长欷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子身为省吏何合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恒规而复逾之也。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人为官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殿下必如是顺当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之容貌不挠皆此类也。北齐赵郡王累拜大尉监与冯翊王润安德王延宗及元文遥奏後主云:和士开不宜仍居内任并入奏太后因出士开为兖州刺史太后曰:士开旧经驱使欲留过百日正色不许数日之内太后数以为言有中官要人知太后密旨谓曰:太后意既如此殿下何宜苦违曰:吾国家事重死。且不避。若贪生苟全令国家扰攘非吾志也。况受先皇遗旨委寄不轻今嗣主幼冲,岂可使邪臣反侧不守之以正何面戴天遂重进言词理恳切太后令酌酒赐正色曰:今论国家大事非为卮酒言讫便出及明日入朝妻子咸谏止之曰:自古忠臣皆不顾身今社稷事重吾当以死效之岂容令一妇人倾危宗庙。且和士开何物竖子如此纵横吾宁死事先皇不忍见朝廷颠沛至殿门。又有人曰:愿殿下勿入虑有危变曰:吾上不负天死亦何恨入见太后太后复以为言执之弥固出至永巷遇兵被执送华林园於雀离佛院令刘桃枝拉而杀之。
安乐王劢性刚直有才甚为时人所重斛律明月雅敬之每有征伐则引之为副迁侍中尚书右仆射及後主为周师所败劢奉太后归邺时宦官放纵仪同荀子溢尤称宠幸劢将斩之以狥 太后救之乃释刘文殊窃谓劢曰:子溢之徒言成祸福何得如此劢攘袂曰:今者西寇日侵朝贵多叛繇此辈弄权致使衣冠解体。若得今日杀之明日受诛无所恨也。文殊甚愧。
唐惠文太子范睿宗子玄宗时王毛仲等本起微贱皆崇贵倾於朝廷诸王每相见假立引待独范见之色庄。
嗣吴王贞元中为宗正卿性介直每与人言论好面折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