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颜光禄书。
以图画非止艺行。成当与《易》象同体。而工篆隶者,自以书巧为高。欲其并辩藻绘,核其攸同。
夫言绘画者,竟求容势而已。且古人之作画也,非以案城域、辩方州、标镇阜、划浸流。本乎形者融灵。而动者变心。止灵亡见,故所托不动。
目有所极,故所见不周。于是乎以一管之笔,拟太虚之体;以判躯之状,画寸眸之明。曲以为嵩高,趣以为方丈,以叐之画,齐乎太华。枉之点,表夫隆准。眉额颊辅,若晏笑兮;孤岩郁秀,若吐云兮。横变纵化,故动生焉,前矩后方,(而灵)出焉。然后宫观舟车,器以类聚;犬马禽鱼,物以状分。此画之致也。
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虽有金石之乐,珪璋之琛,岂能髣髴之哉!披图按牒,效异《山海》,绿林扬风,白水激涧。呼呼!岂独运诸指掌,亦以明神降之。此画之情也。